第 1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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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某種影響我剛出生就沒有右眼眼球，後來植入人工眼球後，我才算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我可以將人工眼球記錄下來的回憶進行存檔分析。這一段就是我們在學院裏告別酒會上的回放。我記得那次我們吵得很兇，後來就此斷絕來往。”
墻壁的投影屏幕上播放著來自亞當的第一視角視頻，視頻裏亞當與他關於某種問題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那個時候，我們在智能領域發展方向上有著嚴重的分歧，我認為智能科技要發展就必須無拘束地野蠻生長，而你卻認為智能科技必須在人類勾畫好的框架下進行。這種分歧時至今日也沒有誰能更好地解決。”
突然畫面一轉，背景變成一家嘈雜的餐廳裏，畫面裏的弗蘭克顯得有些邋遢，一邊喝著果酒，一邊激動地說著什麽。
“直到三年前，你突然來我家裏找到我，硬拉著我去酒吧喝酒，當時你喝了不少酒，不斷地吐槽阿爾法集團是如何把你的價值榨幹，然後還不給你晉升的空間，就在最後你才說出了重點。”
“什麽重點？”弗蘭克顯然意識到這段回憶的重要性。
“你在外面秘密聯系了某家公司，向他們推銷你當時已經研發好的智能程序組，但你沒有具體說出是哪家，等我詳細問你的時候，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最後沒辦法，我只能把你送到附近的旅館裏安頓下來。”
“然後呢？”
“然後第二天新聞裏報導你遭到惡意襲擊，接著你就被安排到阿爾法醫護中心進行療養觀察。”
“那就是說我是在旅館裏遭到襲擊，然後被匪徒拖到我家裏去的，對吧？”他皺了皺眉頭，覺得事情變得有些眉目起來。
“我查看過旅館的監控記錄，上面顯示在我走了半個小時之後，你自己清醒地離開了旅館，而在你家附近的監控記錄全部被人更改。”
“看來他們的確就像湯姆警官說得那樣專業。對了，我現在的身體跟普通人的身體不太一樣，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你已經有所察覺了？據我所知你昏迷時被他們歸入了一項我不知情的絕密實驗，我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他們對你身體做了什麽升級，但我能猜得到十之八九。”
“他們把我把變成了機器人？”
“沒你想得那麽誇張，但也可以說是差不多，你的身體裏嵌入了某種仿生智能系統，這個系統重新構架起了你的所有壞死的生物神經系統，其中還包括更換一些壞死器官，就像我的人造眼球那樣，將新的器官和神經系統植入你的身體，但這比植入眼球要麻煩得多，而且成功幾率微乎其微，這其中涉及到人類的原生系統與植入系統進行兼容匹配問題，大多數人移植了仿生器官都會出現排異反應，像你這樣移植整個神經系統產生的排異反應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你說的反應包不包括幻覺，以及味覺偏差？”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沒有任何案例可以參考，你屬於歷史首例，但我知道你將遇到的排異反應遠遠不止這兩種簡單反應，比如說你身體內部能源供應問題，像現在你體內系統只是處於待機輔助狀態，生物熱能轉換足夠保持你體內能量平衡，但如果你體內系統處於完全激活狀態，這種平衡就破壞，你的原生器官就會被系統活活吞噬吸收掉，而你和你的植入系統形成的共生體會一起同歸於盡。”
“那我該怎麽辦？”
“第一，你可以乖乖地等待集團技術人員掌握更成熟的實踐方法，或者你找回原來那個自己，利用你現在體內智能系統的優勢進行自我完善。兩個選擇都有極大的風險，你得慎重考慮。”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幫我？”
“雖然你我曾有過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我始終把你當做我唯一的朋友，我們本屬於同一類人，只是抉擇不同就此分道揚鑣，無論你遇上了什麽麻煩，看在朋友的份上，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拉你一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好好消化今天的收獲。”
“我得提醒你，以後的日子你得加倍小心，我能追蹤到你的位置代表著他們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追蹤到你，我不僅僅指的是幕後襲擊你的家夥，還包括我的家族集團，遇上麻煩就來這裏找我，我會盡全力幫你處理那些麻煩。”
在與亞當告別之後，他一路小跑著回到了阿爾法集團的大樓，在路上仿佛感覺路邊的陰影之中有無數的黑影在監視著自己，大概是他體內的排異反應又開始發作了。
11.外圍警署
第二天的早晨，一段信息震動讓弗蘭克從睡夢中緩緩睜開朦朧睡眼。
“午餐過後，無限時光門口見。——湯姆”
看到這個信息後，讓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瞬間清醒過來，難道這麽快湯姆警官就找到了線索，還是那份授權文書沒有通過聯邦警署的審核，他心裏不禁揣測起來。
在簡單地吃完三袋流質午餐過後，他提前趕到了無限時光門口，頭頂上的驕陽開足十成的火力炙烤這片大地，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是沿著陰涼的地方快步走過，原本熱鬧的店門也都緊閉著大門，他在街邊陰涼的長椅上坐了片刻之後，一輛警用越野停靠在他的面前，原本漆黑的車身逐漸透明化，車門打開，他透過透明的車身清楚地看到，坐在駕駛室裏的湯姆向他揮手示意。
湯姆在駕駛系統裏簡單地設置完目的地後，將系統切換到自動駕駛模式，他的駕駛座椅也隨之向後旋轉，變成與後座的弗蘭克迎面而坐。
“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聯邦外面去了解些情況，昨晚回去後我已經將授權書提交進警署系統，目前還在審核當中，我們現在前往外圍城塞去找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他那裏說不定能打聽到些相關信息。。。”
“湯姆，你對阿爾法集團了解多少？”他突然打斷了湯姆的敘述。
“了解得不少，但僅限於官方層面上的信息，你想說什麽？”
“還記得你昨晚最後說得那些嗎？關於牛肉濃湯的，我曾經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阿爾法集團在我身體裏嵌入了一些非常規設備，這種改造人體實驗在聯邦算合法實驗嗎？”
“你說得和我設想的一樣，因為沒有人能在經歷那種毀滅性的創傷後，依然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這不符合人體機能，除非大規模植入智能人造組織替代壞死組織，使其成為一個半機械體，這種改造人的行為雖然有些違背聯邦常規倫理，但在目前現有的聯邦律法裏，這屬於空白區域，雖然看上去有些違規，但不足以夠成違法。”
“但如果他們研究出大量的半機械體對聯邦社會造成潛在的威脅呢？”
“這就相當覆雜了，這涉及到聯邦立法委員會的法案公共審核機制，只要你能找到他們大量研究改造人的證據，我可以通過上層關系送到立法委員會那裏進行分析，但不確定他們能否依此修改律法，如果將這件事情曝光出來，將會有極其漫長的過程去彌補這片律法空白。”
“我該如何收集證據，將他們的內部文件拷貝下來？”
“不用那麽麻煩，我有件寶貝可以幫助到你，等我找找看。”湯姆翻過身去，爬到副駕駛的儲物櫃裏翻找物品。
沒過多久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將盒子交到弗蘭克手裏。
“這是聯邦警署最新研制的證據收集器，一個可錄制視頻的隱形眼鏡儀器，你必須戴上它，然後我才能幫你把儀器和你手中的通訊器繼續校對。”
弗蘭克將手中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還附帶著一個拿著隱形眼鏡的微型機械臂以及一個影像感知設備，他將眼鏡睜大緩緩靠近機械臂，機械臂通過影像感知緩緩地定好位置，然後將一塊薄膜緩緩地送進他的眼眶當中。
在薄膜吸附到他的瞳孔上後，湯姆湊過來打開弗蘭克的通訊器，在裏面輸入了一串校正碼後，在通訊器界面裏多了一項回放的功能鍵。
“搞定，以後你只需要在回放裏選擇時間段就可以提取到當時眼前直觀視角轉換而成的文件，這個在聯邦律法裏被稱之為第一有效證據。”
“我有一個條件，在我提供給你們證據之後，聯邦警署得幫我換個全新的身份。”
“問題不大，我可以向上級申請，如果事情真像你說得那樣，上面鐵定會批準，還會排精英人員來暗中保護你。”
隨著車身一陣抖動，自動駕駛系統語音提示著他們已經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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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的投影屏幕上播放著來自亞當的第一視角視頻，視頻裏亞當與他關於某種問題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那個時候，我們在智能領域發展方向上有著嚴重的分歧，我認為智能科技要發展就必須無拘束地野蠻生長，而你卻認為智能科技必須在人類勾畫好的框架下進行。這種分歧時至今日也沒有誰能更好地解決。”
突然畫面一轉，背景變成一家嘈雜的餐廳裏，畫面裏的弗蘭克顯得有些邋遢，一邊喝著果酒，一邊激動地說著什麽。
“直到三年前，你突然來我家裏找到我，硬拉著我去酒吧喝酒，當時你喝了不少酒，不斷地吐槽阿爾法集團是如何把你的價值榨幹，然後還不給你晉升的空間，就在最後你才說出了重點。”
“什麽重點？”弗蘭克顯然意識到這段回憶的重要性。
“你在外面秘密聯系了某家公司，向他們推銷你當時已經研發好的智能程序組，但你沒有具體說出是哪家，等我詳細問你的時候，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最後沒辦法，我只能把你送到附近的旅館裏安頓下來。”
“然後呢？”
“然後第二天新聞裏報導你遭到惡意襲擊，接著你就被安排到阿爾法醫護中心進行療養觀察。”
“那就是說我是在旅館裏遭到襲擊，然後被匪徒拖到我家裏去的，對吧？”他皺了皺眉頭，覺得事情變得有些眉目起來。
“我查看過旅館的監控記錄，上面顯示在我走了半個小時之後，你自己清醒地離開了旅館，而在你家附近的監控記錄全部被人更改。”
“看來他們的確就像湯姆警官說得那樣專業。對了，我現在的身體跟普通人的身體不太一樣，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
“你已經有所察覺了？據我所知你昏迷時被他們歸入了一項我不知情的絕密實驗，我雖然沒有親眼見證他們對你身體做了什麽升級，但我能猜得到十之八九。”
“他們把我把變成了機器人？”
“沒你想得那麽誇張，但也可以說是差不多，你的身體裏嵌入了某種仿生智能系統，這個系統重新構架起了你的所有壞死的生物神經系統，其中還包括更換一些壞死器官，就像我的人造眼球那樣，將新的器官和神經系統植入你的身體，但這比植入眼球要麻煩得多，而且成功幾率微乎其微，這其中涉及到人類的原生系統與植入系統進行兼容匹配問題，大多數人移植了仿生器官都會出現排異反應，像你這樣移植整個神經系統產生的排異反應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你說的反應包不包括幻覺，以及味覺偏差？”
“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沒有任何案例可以參考，你屬於歷史首例，但我知道你將遇到的排異反應遠遠不止這兩種簡單反應，比如說你身體內部能源供應問題，像現在你體內系統只是處於待機輔助狀態，生物熱能轉換足夠保持你體內能量平衡，但如果你體內系統處於完全激活狀態，這種平衡就破壞，你的原生器官就會被系統活活吞噬吸收掉，而你和你的植入系統形成的共生體會一起同歸於盡。”
“那我該怎麽辦？”
“第一，你可以乖乖地等待集團技術人員掌握更成熟的實踐方法，或者你找回原來那個自己，利用你現在體內智能系統的優勢進行自我完善。兩個選擇都有極大的風險，你得慎重考慮。”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幫我？”
“雖然你我曾有過不可化解的矛盾，但我始終把你當做我唯一的朋友，我們本屬於同一類人，只是抉擇不同就此分道揚鑣，無論你遇上了什麽麻煩，看在朋友的份上，我都會義無反顧地拉你一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好好消化今天的收獲。”
“我得提醒你，以後的日子你得加倍小心，我能追蹤到你的位置代表著他們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追蹤到你，我不僅僅指的是幕後襲擊你的家夥，還包括我的家族集團，遇上麻煩就來這裏找我，我會盡全力幫你處理那些麻煩。”
在與亞當告別之後，他一路小跑著回到了阿爾法集團的大樓，在路上仿佛感覺路邊的陰影之中有無數的黑影在監視著自己，大概是他體內的排異反應又開始發作了。
11.外圍警署
第二天的早晨，一段信息震動讓弗蘭克從睡夢中緩緩睜開朦朧睡眼。
“午餐過後，無限時光門口見。——湯姆”
看到這個信息後，讓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瞬間清醒過來，難道這麽快湯姆警官就找到了線索，還是那份授權文書沒有通過聯邦警署的審核，他心裏不禁揣測起來。
在簡單地吃完三袋流質午餐過後，他提前趕到了無限時光門口，頭頂上的驕陽開足十成的火力炙烤這片大地，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是沿著陰涼的地方快步走過，原本熱鬧的店門也都緊閉著大門，他在街邊陰涼的長椅上坐了片刻之後，一輛警用越野停靠在他的面前，原本漆黑的車身逐漸透明化，車門打開，他透過透明的車身清楚地看到，坐在駕駛室裏的湯姆向他揮手示意。
湯姆在駕駛系統裏簡單地設置完目的地後，將系統切換到自動駕駛模式，他的駕駛座椅也隨之向後旋轉，變成與後座的弗蘭克迎面而坐。
“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聯邦外面去了解些情況，昨晚回去後我已經將授權書提交進警署系統，目前還在審核當中，我們現在前往外圍城塞去找我的一位老朋友，在他那裏說不定能打聽到些相關信息。。。”
“湯姆，你對阿爾法集團了解多少？”他突然打斷了湯姆的敘述。
“了解得不少，但僅限於官方層面上的信息，你想說什麽？”
“還記得你昨晚最後說得那些嗎？關於牛肉濃湯的，我曾經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阿爾法集團在我身體裏嵌入了一些非常規設備，這種改造人體實驗在聯邦算合法實驗嗎？”
“你說得和我設想的一樣，因為沒有人能在經歷那種毀滅性的創傷後，依然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這不符合人體機能，除非大規模植入智能人造組織替代壞死組織，使其成為一個半機械體，這種改造人的行為雖然有些違背聯邦常規倫理，但在目前現有的聯邦律法裏，這屬於空白區域，雖然看上去有些違規，但不足以夠成違法。”
“但如果他們研究出大量的半機械體對聯邦社會造成潛在的威脅呢？”
“這就相當覆雜了，這涉及到聯邦立法委員會的法案公共審核機制，只要你能找到他們大量研究改造人的證據，我可以通過上層關系送到立法委員會那裏進行分析，但不確定他們能否依此修改律法，如果將這件事情曝光出來，將會有極其漫長的過程去彌補這片律法空白。”
“我該如何收集證據，將他們的內部文件拷貝下來？”
“不用那麽麻煩，我有件寶貝可以幫助到你，等我找找看。”湯姆翻過身去，爬到副駕駛的儲物櫃裏翻找物品。
沒過多久他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將盒子交到弗蘭克手裏。
“這是聯邦警署最新研制的證據收集器，一個可錄制視頻的隱形眼鏡儀器，你必須戴上它，然後我才能幫你把儀器和你手中的通訊器繼續校對。”
弗蘭克將手中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還附帶著一個拿著隱形眼鏡的微型機械臂以及一個影像感知設備，他將眼鏡睜大緩緩靠近機械臂，機械臂通過影像感知緩緩地定好位置，然後將一塊薄膜緩緩地送進他的眼眶當中。
在薄膜吸附到他的瞳孔上後，湯姆湊過來打開弗蘭克的通訊器，在裏面輸入了一串校正碼後，在通訊器界面裏多了一項回放的功能鍵。
“搞定，以後你只需要在回放裏選擇時間段就可以提取到當時眼前直觀視角轉換而成的文件，這個在聯邦律法裏被稱之為第一有效證據。”
“我有一個條件，在我提供給你們證據之後，聯邦警署得幫我換個全新的身份。”
“問題不大，我可以向上級申請，如果事情真像你說得那樣，上面鐵定會批準，還會排精英人員來暗中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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